这话有些像训诫,荀政自觉不妥,说完却不知如何解释,贴着她的嘴唇平复呼吸。
“尤其是,你会委屈自己的。”
就像在飞机上、在纽约公寓里,委身于他一样。
明明她心中并无分毫情意,却可以和他逢场作戏,甚至生怕他不接纳她的委身交易,扮得那么好。
沈西月好像懂了,笑唇撩了下安慰他: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可是我也表达过我不想只是依靠你来保护我。你放心,没有人强迫我。我也不会允许再有人强迫我了。”
沈西月说完,主动揽住他脖子,蹭着他的嘴唇贴吻。
“荀政。”
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,视他为自己的男人:
“我和谁做爱,都是我自愿的……你和我在一起的话,恐怕就是要接受这样的我。”
尾音淡得像从远方传来,荀政亲着她春樱花瓣似的嘴唇,品尝到有几分苦意。
月月长大了。
她在没有人保护的冬天里,独自承受了来自劲风的吹袭,长成今天的模样。
没有对错和好坏,这只是世事教会她的东西。
荀政想,他没有理由再让她剥离这层壳,打破她好不容易为自己寻找到的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