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桑险些闪了舌头,支吾道:“那个……我是叫……大伯。”
春花咋舌:“原来闻捕快与严先生有亲?”
“远房!远方亲戚!”想了想,连忙补充,“也是这几日才认回的。原来我太爷爷和他太爷爷是族兄弟。”
“咦,那不是堂兄弟么?”
“不对不对。是我太爷爷和他爷爷是族兄弟。”
“那,你们怎么不同姓?”
“这个……嘿嘿,因为我爹是入赘,我随我娘姓。”
“严先生至多就二十六七,闻捕快你爹至少得有三十多了吧,怎地还称他大伯?”
“这个这个……因为他辈分高啊,他爹爹是我爹爹的大伯,他自然也是我大伯……”闻桑满脑门儿汗,快编不下去了。
严衍放下手中的豆腐脑儿,听着这两人在编排他的祖宗十八代,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。
“你们慢聊。”
他起身,信步走出古树巷。
余下两人面面相觑。半晌,春花道:“你这位大伯,真的是难相处啊。”
闻桑心有余悸地感叹:“要不,我怎么现在还没有大伯娘呢。”
“原来严先生还未成亲。”春花来了精神,“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?”若能给严衍说一门亲,让他在汴陵安个家,他一定会更死心塌地给她当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