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慧齐冷静,底下的人慌也不慌了。
言令跟药堂的二掌柜确也是把能想到的法子都使了,放血,下相克的药物,皆都试了,半夜齐国公的心跳平缓了下来,在场的人都瘫倒在了地上,没一个是能站稳的。
谢慧齐一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,指挥着大局,连语调都没怎么变。
她太老了。
老得心肝都硬了。
眼泪也没了。
第二日齐君昀在中午的时候醒过来一会,谢慧齐摸着他苍白的嘴,问他,“有什么想吃的没有?”
齐君昀握了她的手,嘴角微动,半晌,他张嘴,声如细蚊,“你帮我看着,我再睡会。”
谢慧齐摸着他的脸点头,“等你醒来,我们就出去走走,春天来了,你答应我的还都没做到。”
他说了会陪好一同赏许多美景。
荷花没看到,只是春江水暖的垂柳下,他还是要陪她走一遭的好,也不妄她陪他来江南一趟。
齐君昀又点了头,随即他含笑疲惫地闭上眼,再次昏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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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定他再会醒来,谢慧齐才离开他们的屋子。
谢晋庆没有回来,但宣崖已经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