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口而出的一句话，其实根本没想过后果，东阳随意一点醒，李素才顿悟这背后隐藏着多大的麻烦，是啊，东阳是公主，若把迎娶她的事情搬上台面，李世民怎么可能答应他的女儿给人做妾？若是娶做正室，许明珠怎么办？两个对他情深意重的女人，手心和手背，怎么能取舍？
握紧了她的手，李素神情愧疚地叹了一声。
这一生终归负了一个人。
见气氛低沉，东阳主动岔开了话题。
“快说说，在晋阳如何平乱的，我每日都派禁卫去兵部打听消息，兵部尚书李伯伯说晋阳凶险得紧，这些天我一直悬着心，后来听说晋阳之乱被平了，而且还出手收拾了两家门阀……到底怎么做的？”
李素斜了她一眼，道：“花前月下，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，我一本正经跟讨论国事，觉得有意思吗？”
东阳捶了他一记，嗔道：“对我来说，国事也是家事，怎么不能说了？”
“那还不如谈谈的发型……”李素抬眼朝她高耸的高云髻看了一眼，道：“今晚打扮得如此……别致，不是自己打扮的吧？”
东阳拂了拂发鬓，笑道：“好看吗？”
“好看，非常好看！”李素随手抚着她的发髻，满脸爱意地夸道：“……村口王师傅烫的？”
东阳气道：“什么王师傅，肯定不是什么好话！人家辛苦弄了小半个时辰呢。”
“自然点就好，本是天生丽质，没必要学那些妇人所谓的流行，以前长发飘飘的样子我就很喜欢，真的，就像马上羽化升天似的，看见就想抱紧大腿，让带我一起飞……”
东阳笑弯了腰，又气又笑呸了好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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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情蜜意时，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轻碎的脚步声，李素和东阳同时皱起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