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玉枝茫然：“师哥，我不明白。”
“如果只是我跟老师想查你，为什么会连着钱家一起？你认为，就你们家那老祖宗，我跟老师两个人能弄得明白吗？”
这也是钱玉枝最不解的地方。
明明白峥嵘和宋国强没有这么大的力量，但这次行动却快准狠，导致他什么手段都用不出来。
可是。
他真正得罪的人，也只有宋国强一个人啊。
钱玉枝想，即便是死，也得死个明白。
他又一次用力磕头：“老师，我只是想吓唬吓唬您，真没想杀了您，还请您看在我当初给您当牛做马的份上，告诉我实情吧。”
“我查你，把你送进去轻而易举，我为什么要查钱家？既然不是我那是谁查的钱家？钱家又为什么被查？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？”
“可是这么多年都没事，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……”
“你犯错，该挨打，打你就打你了，还要提前告诉你是哪一天？”
钱玉枝突然面上失去血色：“您的意思是，上面早就知道了，只是没有动我们钱家，就算我不找人吓唬您，钱家也还是会被查？”
白峥嵘笑：“这就不一定了，如果你没有找人刺杀老师，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。”
“所以还是因为我找人了对不对？那我现在知道错了，能不能放钱家一条生路呢？”
“不可能了。”宋国强叹气，“有些东西在灰色地带的时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但是当这个东西彻底朝着黑色而去的时候，还指望所有人跟你一起粉饰太平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