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弟弟没完成的事,我替他来~”
那佛郎机人举着一把匕首锁上牢门,提着油灯走了进来。
牢房里光线有些昏暗,祁京适才也是被门外的灯照着才勉强看清了那副狰狞的面容。
胡三虽是走南闯北,可终是没有走到外国去,哪见过这些。
此刻正紧紧捂住嘴在一旁颤抖着,头不自主的摇晃,像是一只受惊的老鼠。
越是模糊的面容,在这种环境下就越显得恐怖。
祁京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,身上还压着布袋死人,虽已快出不了气,但眼神还是平静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
见此,他越是平静,那佛郎机人就越是愤怒。
狮子玩弄兔子,兔子就该瑟瑟发抖,就该嚎叫悲鸣,看来这只兔子脑子不好使。
“噗……”
他毫不犹疑的将匕首插进了祁京的肩膀上,随后拔出,又是连续的三下捅进了余下三肢。
“我叫保罗,你在地狱里会记得这个名字。”
“而你,下去后也不会解脱,因为我弟弟还在那等着你。”
他将油灯踢倒在一旁,黄色的火焰开始在沾满尿液的茅草上蔓延,徐徐而起的还有祁京四肢猩红的血液。